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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章我會愛你護你疼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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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我們現在先去購置年貨,中午吃飯之後,你們在飯店裏坐著休息,我再出來探查一下什麽原因,到時候再去飯店找你們。”安七墨道。

李雲月和邢秀秀都點頭同意。

做好決定之後,三人便走進了集市當中。

靠近年關,前來城內采購年貨的人格外多,因此集市上非常擁擠,基本上都是人擠人。

李雲月一只手被安七墨緊緊握在手心裏。她另外一只手,則拉著邢秀秀的手,免得走丟了。

好在一段路擁擠不堪,另外一段路倒是稀松多了。

一直到中午飯時間,他們三人都沒怎麽買到東西,畢竟他們到集市上的時間也短,餓了就先找個地方吃飯了。

吃飯的人也多,還得排隊等好久,才有位子。

之後還要等上菜,李雲月有點不耐煩了,就用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。

“看來咱們來集市的時間還是太晚了,今天只怕是買不到什麽東西,晚上回去的時間肯定也會很晚。”李雲月嘆息道。

“你著急回去幹啥?反正家裏頭有你婆婆看著,啥也不怕!”邢秀秀笑道。

安七墨倒是沒說什麽,只是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,一根一根地撚著她的手指。

過了一會兒,他才道:“你們兩個先吃著,我出去一趟,等會兒阿月給我留點吃的,我隨便吃點就可以了。”

不等李雲月和邢秀秀做出回答,他已經起身離去,混入人群中了。

“誒,怎麽能不吃飯就走呢?”邢秀秀著急了,示意李雲月去將他拉回來。

李雲月也想將他拉回來,但他已經混入人群中,她現在出去找他,只怕會被擠進人群中。

而且她能猜到,他這會兒是去幹什麽了。

她只好坐回凳子上,看著邢秀秀道:“就讓他去吧,他有分寸的,要等菜上來,還需要一段時間,可能他回來的時候,咱們剛剛準備吃飯。”

“你呀,就是這麽放心他!”邢秀秀有些無奈,但也只能這樣。

然而,安七墨回來得並沒有那麽快,飯菜上來之後,她們兩個等了一段比較長的時間,見他一直沒來,她們便準備吃飯。

都吃到一半了,才見安七墨從人群中擠進來。

他是練武之人,倒是不見喘氣的。

李雲月立即給他盛飯,往他碗裏夾了好多菜,不著急問他縣衙什麽情況,就催促他,“你趕緊吃,都要餓壞了吧?”

他們早上在家雖然吃了早餐,但步行過來極消耗體力,況且他們又去縣衙呆了一段時間,還在集市上走了這麽久,肯定是非常餓了。

安七墨“嗯”了聲,便端起碗,用筷子扒飯吃,那速度壓根不讓李雲月擔心。

簡短的午飯時間過後,三人又重新進入集市當中,李雲月買什麽都有安七墨在旁邊提貨。

反觀邢秀秀就只有她一個人,先前她自己也想到沒人幫忙了,所以要買的東西也不是什麽重貨,都在她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內。

剛開始的時候,李雲月有點心疼邢秀秀,就讓安七墨也幫她拿東西,但買的東西多了,就算安七墨有力氣拿,他也就雙手而已,拿不了太多東西。

事實證明,先前李雲月的預估是正確的,他們回家的時候,已經夕陽西下了。

到了傍晚時分,氣溫就會變低,風也會變大,這個時候大家都只想待在自己火爐前烤火取暖。

不過,這三人都沒有誰抱怨。

到了小路上,前後都沒別人了。

李雲月這才問道:“七墨,你去縣衙那裏,了解到的情況是什麽?”

“初步了解的情況是,縣太爺的母親生病了,挺嚴重的。”

“就這樣?因為這個問題,他就否定我們的計劃?”邢秀秀驚訝道。

母親重病確實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兒,可是縣太爺處在這個位子上,並不單純只是一個母親的兒子,他是百姓們的父母官,怎能因為私事,就拋下所有百姓不顧呢?

邢秀秀很失望!

“嗯,目前知道的是這樣。除了必要的案子之外,他目前沒有精力去關註別的事兒。”安七墨解釋道。

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,路面已經快要看不到了,步行變得困難起來。

他們的腳步聲,響起在寂靜的小路上,這個時間段,大家都沒有說話。

一直到村口,每個人都是各懷心事的樣子。

回到家的時候,天色黑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梁氏一直在門口來回轉悠著,直到看到他們回來,她才松了口氣。

嘴上卻是念叨:“咋去了這麽久?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掉進河裏了呢,只是這去夷州城的路邊,也沒條河啊!”

“你們要是再不回來,飯菜都得涼透了,我和志柏就只能先吃飯,你們回來就只得吃殘羹冷炙了。反正天太冷,我也沒心思再給你們熱飯菜。”

對於梁氏的念叨,李雲月和安七墨都沒說什麽,將買來的東西放好之後,便去洗手,而後坐到餐桌前準備吃飯。

梁氏雖然說等了許久,但李雲月和安七墨發現,飯菜都還是很熱的,也不知道在他們回來之前,梁氏熱了多少次。

李雲月頓時感覺到了來自親人的溫暖,這種感覺和愛情不同,讓她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來,身子也跟著暖融融的。

她立即給梁氏夾了筷菜,道:“婆婆,我們回來晚了,讓您和志柏一直等我們,所以,我給您夾筷菜,給您道歉。”

她也順著給安志柏夾了筷菜。

“還整這些有啥用?我們等都已經等過了,下次你們得早點回來才成,這天冷的,等人可艱難呢,還得餓著等你們。”梁氏仍在念叨,但卻舉筷子將碗裏的菜給吃了,那是李雲月給她夾的。

晚飯雖然開得晚,但氣氛還是非常融洽的。

結束晚飯的時候,家裏也是一派其樂融融。

洗漱回房間,鉆進被子裏之後,李雲月抱著安七墨的脖子,道:“回來的路上,你是不是沒把話說完?在縣衙裏,你還遇到什麽情況了?”

“娘子,你未免太聰明了,這你都能猜得到?不過,你忍了一路,也是難得,可見你忍耐力驚人!”

“還在賣關子?趕緊說啦,在你縣衙裏頭,還探到其他什麽情況了?”

“縣太爺猜到我會過去,他提前安排人手守著了。”安七墨抿起了嘴唇。

“所以,你被捉住了?”李雲月驚訝,任由她怎麽猜,也猜不到這一點啊。

她一直對安七墨的身手,有絕對的信心,就是那種天塌下來了,他都能頂著的感覺。

現在她開始自問自己,是不是對他崇拜得太過分了?都忘記了去尊重事實。

“捉住倒是沒有,是我主動現身的,縣太爺沒怎麽為難我,他也知道我回去探查情況的目的。”安七墨捏捏她的臉,很明顯是在說:你相公有這麽遜嗎?

“所以,他跟你談條件了?他說你要是能咋樣咋樣,就答應我們今天提的事兒?”

安七墨輕輕一笑,“娘子,你可真聰明,這你都能猜到。”

“快別誇我了,你怎麽盡是賣關子呢,快說啊,縣太爺讓你去幹啥?危險嗎?”李雲月伸手掐住他的脖子,使勁兒地晃著他。

這貨明明知道她好奇、緊張得要死,他偏偏還扯其他的。

看著她發狂的樣子,安七墨更是忍不住笑。

“他母親不是病重嗎?大夫說需要一味藥,但是醫館裏沒有這味藥,且很難找到這味藥,就讓我去找,如果我能找到的話,他就會考慮你的提議。”

說到後面,安七墨的聲音有些低下去。

“什麽藥?很危險,對吧?”即使不需要安七墨回答,李雲月也已經知道,肯定很危險了。

安七墨卻是低聲笑道:“對於別人來說,或許很危險很困難,但是對於我來說,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。他們需要的這味藥,是一條蛇,蝰蛇。”

李雲月直接道:“那是毒蛇吧?他們要的藥不是蝰蛇,而是蝰蛇的毒液,我知道,這種毒蛇的毒液,可以做藥材使用。”

她對醫理雖然不懂,但是聽說對方要拿去入藥,她就知道了,這肯定是毒蛇,也知道他們要的是毒液。

在現代,不少毒蛇的毒液是可以用作藥物的,這點她知道。

安七墨蹙眉,以為她不會知道這一點的,沒想到她心裏跟明鏡似的。早知道他就不說出蝰蛇二字了。

“阿月不必擔心,我是捕獵高手,區區一條蛇而已,於我不在話下。”

“我怎麽可能不擔心?蝰蛇的毒液雖然可用作藥物,但若是被它咬中的話,很快會斃命的!”

李雲月將安七墨緊緊抱住,“我寧可不修路了,也不要你去冒這樣的險!修路又不是只為我一個人修的,縣太爺沒道理這樣要求你!總之,我不許!”

她將頭埋進他懷中,將他抱得更緊,態度非常堅決,就是不許他去。

見安七墨不說話,李雲月繼續道:“夫君,就算修了路,那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,但是只有你,是我一個人的呀!我就是不準你去,聽見沒有?!”

安七墨看著她像個孩子似的,在自己懷中蹭著,不由得失笑出聲。

“阿月,那大夫已經告訴我,蝰蛇會出現在哪些地帶,在何種情況下,比較容易捕捉到,所以你真的不需要擔心我,獅子老虎我都對付過,那蛇絕對不是我的對手!”

“我知道你擔心我,我也知道,你除了我就沒別的疼你愛你之人了,所以,為了你,我會珍惜自己的。若真的遇到危險,我必定不會固執地追逐下去,我會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,可好?”

李雲月直接往他懷裏縮,“不要,我不要!”

只要是想想那種軟體動物,冰冰涼涼的,還有毒,她的心臟就一陣緊縮,覺得那太危險了。

毒蛇這種東西,有時候出現了,都讓人感知不到的。

就好比夏天,下田的人們歸來晚了,走在田埂上,都能有蛇從腳背上穿梭而過,那種感覺真的是……

李雲月無法言說,就是聽說了之後,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。

蛇從腳背上穿梭而過,到還算是好的。她還聽說,村民們去割草餵牛的時候,會被草叢裏鉆出來的蛇咬上一口。

有些蛇是沒有毒的,但有些蛇是有毒的,十裏八鄉被毒蛇咬死的村民是有的。李雲月對於蛇,一向是非常害怕的。

安七墨可從沒見李雲月對什麽東西恐懼成這個樣子過,一時間不免有些驚訝,他輕拍她的背,嘴上應道:“好好,聽娘子的,我不去了,成不成?咱不去冒這個險,就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好了。”

“說不定哪天縣太爺的母親,自個兒好了,他想起來你給他的策劃書了,便會答應你的提議,畢竟那是一個造福百姓的事兒啊。”

“咱可說好了,你千萬不能背著我去捕蛇,若是讓我知道了,我可不輕易饒了你。”

“嗯,絕對不會讓娘子擔心的。”他輕撫著她的頭發,“乖,睡覺吧,別想太多,我是你夫君,會將一切都考慮好,不讓家中人為我提心吊膽的。”

“還能知道我們會為你提心吊膽就好。”李雲月瞪了他一眼,這才閉上眼睛睡覺。

安七墨則一直輕撫她的長發,她睡著許久了,他才閉上眼睛跟著睡去。

今天在外奔走了一天,兩人都挺累了,所以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香甜。

只是次日早上醒來時,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亮了。

李雲月看到安七墨還在自己身邊,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,貌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安七墨睡這麽長時間啊。

不過他也已經醒來,感覺到她的目光,他伸手摟住她的肩膀,扣住她的後腦勺,將她拉下來,吻上了她的唇。

事後,李雲月打了下他的肩膀,“還沒洗漱啊,你也不嫌臟!”

“你的口水我都吃了不知道幾回了,解渴得很,怎會臟?”安七墨悠悠地笑道,並且悠悠地坐起來,找衣服穿上。

李雲月又打了他一下,“臉皮厚,不害臊!但是我嫌棄你臟啊!”

“真的?”安七墨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,再度伸手將她扣住,往自己懷裏拉,“敢嫌棄我?得好好懲罰一下!”

於是,李雲月又被吻了!時間比剛才還長!

好在現在是休假時間,不然李雲月去書院得遲到了。

不過,目前十裏八鄉睡懶覺的人家,還挺多的。

李雲月穿戴整齊出去洗漱的時候,就看到梁氏打著哈欠,一邊系著盤扣一邊從房間走出來。

呼出的氣體在她嘴邊形成一圈白色氣體,看著有點懶散,卻又很溫暖。

這個畫面讓李雲月笑了,此情此景,當真是溫暖人家了。

她回頭看安七墨,“你猜現在志柏起床沒有?”

“按照往常他的起床時間來看,應該起了吧。”

“要不……咱們去他房間看看?”

“阿月莫不是以為他還沒起床?”

“我不是以為,我就是肯定他還沒起床。”

李雲月大步跨進門檻,徑直推開安志柏的房門,安七墨緊跟在她身後。

“啊!你進門不知道要敲門的嗎?”安志柏被嚇到了,整個人縮在被子裏,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
“哦,我和你哥在猜測你起床了沒有,為了能夠獲取第一手信息,我只好不敲門了。”李雲月笑道。

都是一家人,偶爾惡作劇應該沒有什麽的吧?

“不過志柏,嫂子跟你保證,下次進你房間之前,一定敲門,你別生嫂子的氣好不好?剛剛是嫂子錯了!”

“你想要嚇死我啊!要是我躲閃不迅速,清白都要被你毀掉了!”安志柏紅著臉,嘀咕:“也不知道我哥究竟是看上你什麽了,太粗魯了!一點也不會為別人著想。”

李雲月驚呆,她搞個惡作劇,就被安志柏批評得一無是處!

天吶!這是她先前沒有想到的!

果然是,你做了十件對這個人好的事兒,終於將他的心給焐熱了,但只要你做一件對這個人不好的事兒,他就會否定你前面做下的十件好事!

況且,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,她知道安志柏肯定是在被子裏的,不會走光,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。

她深吸一口氣,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態,“志柏,剛剛的確是嫂子錯了,嫂子跟你賠罪,希望你能原諒嫂子剛才的魯莽。”

安志柏瞪她一眼,沒說什麽。

李雲月就轉身走了。

她一走,就剩下安志柏和安七墨相對了。

“哥,你以後管好她,這麽沒規矩,太過分了!”

安七墨眉頭微蹙,“她將你當成親人,當成比她小好多的弟弟,才會搞這麽一個惡作劇,想要和你這個親人拉近距離而已。反倒是你,身為男子,竟這般小肚雞腸。”

“你嫂子是給你道歉了,但你的話也傷害到她了,現在你竟還好意思讓我管管她,你呢?你的教養都哪兒去了?”

“長嫂如母,這兩年她給你做吃的、給你穿好的,咋連你一絲親情都得不到呢?我雖然不說她闖進你房間是對的,但我知道,她沒有壞心思。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。”

說完這一番話,安七墨就也走了,去廚房的時候,看到李雲月正在弄早午飯。

她擡頭看他一眼,說道:“時間不早了,不吃早餐了,我直接弄早午飯好了,你們去忙一會兒,很快就能吃了。”

安七墨卻沒有走開,反而是走到她身後,從身後將她抱住。

“別人誤會你、欺辱你、不在乎你,都沒有關系,但是你夫君會站在你這邊,護你、疼你、愛你的。”他彎著腰,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頭,抵著她的耳邊說道。

“大清早的就這麽煽情啊你!”李雲月笑,用胳膊肘往後推他,“快出去幹活了,別在這兒妨礙我啊我跟你說。”

“因為沒吃飽,就想在這兒礙著你。”

“餓了?乖乖,很快就好了,我做飯很麻利的,要不了多少時間,你要是真餓得慌,我先給你煮個雞蛋?”

“我肚子不餓。”安七墨慵懶道:“我是心裏餓。”

李雲月耳根子一熱,更加用力地用胳膊肘撞他,“趕緊出去,不然我趕人了啊!”

安七墨低低地笑著,在她耳朵根處親了一下,這才松開她,邁步往後院走,劈柴去!

要說李雲月有沒有被安志柏的話給傷害到?那必定是有的,但她沒表露在臉上,且盡量將安志柏的言語歸類於“他年齡還小,說話不經大腦,不要理會他”這樣的。

漸漸的,她心裏的氣也消了,告誡自己,以後莫要再與安志柏開這樣的玩笑了,他年齡大了,大概真的會不好意思、以至於惱羞成怒吧?

大概過了半個時辰,她就將早午飯給做好了,一個菜湯,兩個炒菜,加上白花花的米飯,簡直是佳肴啊。

“婆婆、七墨,志柏,吃飯了,快來呀!”她一邊擺放碗筷,一邊朝外面喊道。

沒過多久,安七墨和梁氏就相繼進來了,安志柏落後了好久,才慢吞吞地從門外進來。

他板著臉,也不說話,埋頭吃飯。

梁氏到底是他娘親,很敏銳地註意到他的情緒不對,“志柏,這大清早的,你是咋的了?板著個臉幹啥?誰欠你銀子了?”

“子曰:食不言寢不語。”安志柏如此應道。

梁氏的筷子頭,一下子打在他的頭上,“你個孩子,跟你娘說話,竟拽上了子曰子曰,你這是在欺負你娘不讀書識字嗎?”

安志柏摸摸自己的腦袋,疼得他很委屈啊!

他索性不說話了,繼續埋頭吃飯。

“到底發生啥事兒了?”梁氏追問。

安七墨應道:“大概昨晚尿床了吧?所以,心情不好。”

“我沒有!我才沒有尿床!我已經十歲了,怎麽可能還尿床!”安志柏立即反駁。

李雲月內心默默吐血,驚訝地看著自家夫君,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,也是厲害了!

安七墨眉梢挑了挑,對於他的反駁,什麽也沒說,繼續安靜地吃著飯。

安志柏幾乎要被氣壞了,恨不得摔碗走人,但他終究沒有這樣做,他的教養不許他這樣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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